我抓着程嘉溯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蔫蔫的,心神恍惚。 前几日的争吵,不久前的屈辱,仿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又模糊。我听着程嘉溯教训郑与泽,不知不觉便笑出来。 程嘉溯打发了郑与泽,推门进来就看到我疲惫的微笑,“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我摇摇头,问他:“可以走了么?” 我现在不喜欢这里,尽管这间包厢装饰奢华大气,水晶灯明亮柔和,虽然一群大少爷胡闹了很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空气依然清爽,但我还是不喜欢。 程嘉溯打横抱起我:“太晚了,我让他们开了个房间,明天再离开。”说着他掂了掂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轻了。” “我的体重长期稳定,那是你的错觉。”我抱住他的脖子。 说来也是好笑,先前郑与泽等人胡作非为的时候,经理不见人影;程嘉溯一发飙,他出来了,安排我们入住了会所附带的高级套房,体贴地送上夜宵和药物。 程嘉溯把牛排切成小块,喂我吃了几口。那种药极大地破坏了我的胃口,我隐隐有点恶心,便摇头不再吃。 他放下叉子,问我要不要先把感冒药吃了。 “我不太确定那种要和感冒药是否能一起吃,等它先代谢完吧。我想喝水。” 程嘉溯目光一深,端了杯温水给我,摸着我的头发道:“是什么药?” 我喝口水,胸口那种塞了棉絮般不舒服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向他解释了这种药物和恐怖的副作用。 程嘉溯气得脸色铁青:“混账!我就该打断他的腿!” 我吃吃地笑:“那是你亲表弟,你舍得?” 男人一滞。他始终觉得是自己带坏了郑与泽,欠他的,所以郑与泽做坏事他兜着,郑与泽捅娄子他补上,只要不是捅破天的十恶不赦的大事,他都挡在郑与泽前面,不许别人伤害他。 然而郑与泽早就不是他那个可爱的小表弟了,二十多岁的男人,仗着家人宠爱、表兄相护,肆意妄为。 今天是我,以后会不会伤害别人?从前呢,他又伤害过多少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头亲了亲我:“他是我表弟,我要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