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嘟嘟把杜若予押走后,方未艾和卫怀信还在酒店卫生间里嘟囔。
方未艾问他:“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卫怀信说:“有人向我通风报信。”
“谁?”
方未艾问,“还有谁知道杜杜一个人跑到这儿?”
卫怀信瞥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
方未艾被他冰冷似寒山的眼神吓出一身白毛汗,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卫怀瑾?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明明是杜杜给你发的消息,可事实上却是卫怀瑾?”
“你说反了。”
卫怀信说,“明明是卫怀瑾给我发的消息,可事实上却是若予。”
方未艾无法想象杜若予是以什么样的状态给卫怀信发短信,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杜若予这到底是精神分裂还是双重人格了,“哎?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卫怀信没有应答,他盯着溢出浴缸的水,反问:“你觉得以丁浩生的能耐,真能策划一起越狱?”
方未艾立即摇头,但随即又不确信道:“这事我得马上回去报告,听肖队的意见。”
他想了想,向卫怀信道歉,“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不起。”
卫怀信看也不看他,“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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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共有五所监狱,南城监狱,省少年管教所,青县监狱,女子监狱,还有边镇监狱。
这五所监狱我们都派人实地考察过,确实只有南城监狱附近有大亩的鱼塘,其他都不靠近水源。”
市局刑侦队的会议室里,陈副队站在白板架前,在南城监狱上做了重点记号,“南城监狱是南城第一所监狱,历史虽然悠久,但管理规范,规模也较大,我们询问过,如果没有重大的漏洞,丁浩生要从他所出的A监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说完这些,转向肖队,“你觉得呢?”
肖队不答反问,“南城监狱在押犯人有多少?”
“一千三百六十五人。”
荆鸣看眼笔记本,立即回答。
肖队问:“这一千三百六十五个犯人里,有谁是和丁浩生来往过密的?”
陈副队凝思片刻,“你的意思是,丁浩生真想越狱,会有同伙?”
“丁浩生不过是名精神科医生,就算再前程似锦,也没这么大的社会能耐。
越狱之后他如何躲避警方追踪,如何生活?难不成他还能逃到大半个中国外,去投靠他西北老家的穷亲戚?”
肖队说,“以他的为人,没有解决后顾之忧,他怎么会计划逃狱?那么这些必要的条件,就必须有人为他安排好。”
“他利用梅推动海洋同盟,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计划?”
方未艾问。
荆鸣问他:“怎么说?”
方未艾挠挠额头,“就像那些邪教组织敛财一样,他给海洋同盟的人灌输消极思想,等人生无可恋了,就慢慢侵吞对方财产?或者直接控制洗脑这些对现实生活绝望的人,让他们为他卖命,给他提供吃住行,也未尝不可嘛,最典型的案例,看看梅都疯魔成什么样了。”
“方狗的想法也有可能。”
陈副队赞同道,“而且你们不要忘记丁浩生的前科,他当初明明看出刘勇濒临崩溃要杀人了,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从旁观察,甚至最后模仿作案杀人。
他本身就对不正常的精神行为感兴趣,过去参与过海洋同盟的救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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