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禾永远记得那个夜晚。 京州几十年一遇的大雨,夹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雨水混着血水在门前的阶梯上极速的流淌。 赶来的汽车、刺眼的车灯还有慌乱的脚步声,让呆滞在门前的喜禾回过神来。 她穿着睡衣,浑身湿透,裙摆上还有没来得及被雨水洗刷掉的血渍,看见雨中走过来的男人,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躺在面前台阶上的女人被抱了起来。 喜禾走了一小步,就一小步,又停了下来,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陆……陆呈川……” 欲走的男人停了脚步,却只留了一个冰冰冷冷的眼神,和一句毫无温度的话。 比之前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凉。 他说:“再不要让我看见你。” …… …… 外面响起雷声,让深陷梦境的喜禾突然惊醒,心跳飞快,呼吸急促。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一摸额头,都是汗。旁边有女孩注意到这边,“禾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喜禾摇摇头,“我去趟洗手间,等会儿直接上台。” 她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去抽烟,青白的烟雾缭绕中,思绪安静下来,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浮躁的心稳定。 踩着点出现,下面响起口哨声。 第一首歌是一首很燃的歌,下面的气氛很好,台上更是。 而另一边,陆陆续续进来好几个人。这个方向因为遮挡,看不清楚台上。 喊服务员点了酒,江为止夹着烟,侧身朝那边的台上看一眼,笑着道:“这不是第一次来这么玩儿吗,怎么这唱歌的女人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是吧呈川?” 陆呈川搁下打火机,嘘出一口烟,淡淡的反问:“什么?” 那边的台上,随着乐器的声音,传出一道略显沙哑的女声,陆呈川往齿间送烟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经意的往那个方向一瞥,可什么也看不真切。 站在旁边的酒吧经理听到他们提到喜禾的,以为是这几位谁看上了,“这个梁喜禾是我们酒吧乐队的主唱,江先生要见一下吗?” 江为止叼着烟朝陆呈川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