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超过一千平方公里以内笼罩着长久不散的致命辐射烟尘,任何生物都无法再那种环境里存活超过一个小时,会议中心里面的数千人却还活着。
根据初始设计,避难所能够为二百人提供一个星期的避难支持,然而里面的人却超员十几倍,外界的环境也绝无可能在很快自我净化到足以逃生的程度,亦不可能指望核生化应急队的救援。
电力供应、洁净的水和空气很快就断绝了,在那种绝望的密闭环境中,人性的崩溃比肉体的毁灭来得更快。
据事后的搜救队探查,里面发生的悲剧数以百计,现场不堪入目。
稍可欣慰的是,ferrari是以自己的意志及时而从容地选择了结束的方式和地点。
她的遗体在一个隐蔽的狭小线路井中被发现,是服下了超过致死量十倍的ribbon自尽的。
据说她的遗体整洁,遗容安稳。
同时在那个线路井的门外发现了陈田夫的尸体,旁边还找到了打光子弹的手枪。
据现场搜救人员分析,他应该兑现了守护ferrari的诺言到最后一步,然后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戕的。
遗憾的是,因为辐射污染太过严重,GDI直到一个月以后才允许派出正规搜救队。
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些达官贵人的亲属聘请了浑不畏死的民间搜救队开始了发掘搜寻工程。
我派遣的搜救队由郭光带队,在找到ferrari的踪迹时,被赵船山的搜救队拦住了,他们坚决不让我的人接近。
郭光没有选择对抗,而是默默地离开,在外围等待结果。
最后,ferrari被搜救出来的情形还是他从赵家的搜救队员那里问到的。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又对他印象从来不错,多少告诉了他一些信息。
但遗体、遗物,与ferrari有关的任何东西都没有留给我们。
遗体被就地火化,骨灰被带回阳泉安葬。
又过了一个多月,我才有时间来探望。
死者已矣,我能做到的,也只有真心诚意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怀念和哀思。
这种美德实在与我的常规形象相去甚远,以至于我的岳父赵船山非但不相信,还出动了全副武装的私家保镖(以他们的装备、身手和人数,我看称呼为雇佣军还更准确些)驱赶我,差点与巴斯克冰大干了起来。
为了避免事态升级,我只得先到观海山看看海,由郭光和杨岚俩职业说客去帮我游说。
所幸他们不辱使命,使得我此行不至于落空。
我这次来到自己的第三故乡阳泉,因为纯属私事,并没有很声张。
不声张呢,气势就差了不少,再加上赵家眼下对我敌意高涨,门口迎客的管家看见我的少将军衔都一点不当回事,态度冷漠、语言生硬地带了我、郭光和杨岚三人进赵府,巴斯克冰和其余几个卫士给拦下了。
阿冰冰儿正想发飙,我制止了他,说:“算了,就这样吧,不会有问题的。
我去看看就回。”
赵家后山的那条秘密小径已经给开出了一条漫步小道,铺着两尺宽的青石板。
虽然行走方便了许多,却也失去了曲径探幽之妙,如同许多被开发为旅游区的绝妙天然景色都逐渐黯然失色一般。
身后的小淫贼和杨岚不住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这路该不该修、又有哪些好树好石不在了云云。
大概是因为经常到这里混吃骗喝的缘故,他们对这里,实在比我还要熟得多。
原来要走十多分钟的小路,此时只用了五分钟便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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